阚七月v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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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胖】 九月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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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在那些蓝的有些过分的天空下,记忆开始随着落叶的飘零点缀着某些人的故事。



毛不易这辈子也想不到在警局这个充满了五大三粗的地方居然能遇见这个好看的一个小孩。


他是外地调来的一名法医助理,不过就是打着个法医的名号,其工作内容无非是做一些初步检查,负责记录登记,给法医壮壮胆啥的。真正动刀子的还是归他师傅管,毕竟他资历尚浅有待提高,毛不易也乐得避免沾染上一身的尸臭味


他师傅是他们这一块管辖区内最年轻的一位女法医,名叫梁音,曾荣获多届“全区最美女法医奖”,业内年纪大的老前辈也一直调侃称她为“小鬼头”

没办法,这年头当法医的本来就少,当女法医的就更少了,全区也就十几个分局,也就十几个法医,女法医总共就俩,其中一个还是年近四十的大龄未婚女子,所以这奖拿起来随随便便就跟玩似的

以前几乎每次梁音接了奖杯都是拆的只剩底座然后用来放她的骷髅小宝贝们的,还动不动就晒个朋友圈


大概是局长觉得这样太过浪费资源。于是后来几年就“最美女法医奖”这个奖的奖品便独具一格从奖杯换成奖状,梁大法医这项废物利用的技能也只能作罢

这下梁音索性是连领奖也懒得来领了,挥挥手就打发毛不易去领。毛不易是拒绝的,你要想想一个大男人举着个“最美法医奖”和局长拍照这个画面是有多诡异

接下来梁大法医说的可谓是义正言辞,振振有词

口口声声说这不关奖的事,说到底还是人长得不行。甚至为了捍卫自己的威严和权威,不惜制造出一系列血腥画面


非常成功的误伤了正在吃鸡的师夫,梁法医至今唯一看的顺眼的活人,也就是梁法医的老公——小王庄分局公共信息网络安全检查 曾日华



“老婆,我说过多少遍了,手术刀子不能乱飞,你看伤着人了吧,这样,你包我一年的魔兽点卡呗”此刻曾日华笑的一脸谄媚。


“活人就是矫情…信不信我让你登上我的朋友圈”

众所周知。梁法医的朋友圈都很字面意思的阴间。毛不易不禁打了个颤,默默退出了验尸房。就这样毛不易被半洗脑半恐吓的使唤去领奖,拿了奖状回来的路上就碰见一个小孩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孩,一定是看错了吧。

毛不易揉了揉本来就大不到哪去的小眼睛


一副大大的圆框眼镜,一头桀骜不驯的中分,上身灰色的衬衫配上恰当好处的粉色条纹,下身是天蓝色的牛仔中裤,此刻正靠在警局办公室外的墙壁猛戳着手机


毛不易挺直了腰板,仗着一米八的身高优势勉强看出小孩此刻在破解WiFi密码,眼看小孩都抓了三回头了还是一筹莫展。毛不易忍不住上前提醒


“密码就是咱警局的开头首字母缩写加上1111,全部小写,哦对了咱警局总共5个网,你就按顺序把后缀改成2222.3333就行了”


小孩抬起了头,大大方方对上毛不易的视线,不避不讳嬉皮笑脸着: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警局工作期间还能上网的,密码是群发的嘛?还是说写在哪儿啦?”


毛不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冒失行为,说话声音瞬间降低了几个分贝:“也不是…”

工作期间当然是不能上网的,好像只有局长和高层管理人员才知道密码。问题他师夫作为一个有着全国数一数二的IT技术的网警,据说还是盗了局里邮箱自推自荐发了简历才被录用来的,报道第一天5个WIFI根本不在话下

全警局五个WiFi密码全知道的人还真不多,也就是鬼使神差地,上来就直接把全部密码都透出去了,毛不易顿时有些尴尬,想着换一个话题


“你是谁啊…”毛不易尽量不去看小孩闪亮亮的眼睛,努力夺回话语权。

“我?我是警察啊”

小孩中上衣口袋掏出一本人民警察证件套翻开给毛不易飞速晃了一眼,不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毛不易用两只手指飞快的再次夹了出来。

“嗯?省警官大学的饭卡”毛不易努力憋住笑

“咳咳”小孩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我有省警官大学的饭卡,难道不能证明我是省警官大学的人嘛?”


毛不易正欲回怼,手机铃声恰当好处的响起,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曾日华的声音六有气无力的响起:“小毛,你咋还不回来啊,我饿了…”

“别吵,找我师傅去”


毛不易毫不留情地摁掉了电话,正想着该怎么接上刚刚的话题呢,就瞅见了身旁走廊拿这个手机吊儿郎当靠在墙上的曾日华


“你咋来了?”

毛不易面无表情

“出来觅食啊”曾日华浑身透露着散漫地走过来勾住毛不易的肩膀,不忘顺便补充电话里那说一半的话:“你师傅那儿只有鸭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真的快饿死了”

“呦,小屁孩?是你啊”

曾日华这才看见正在一旁默默打游戏的小孩,钟易轩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倒是毛不易表现的格外上心“你认识?”


“走啦走啦,回去再说”毛不易还没来得及说再见,曾日华就半推半拽地把毛不易拉走了

走了一段距离,曾日华才总算是说起了那个小孩

“咱们警局赫赫有名的警界耻辱0.1你不认识?”

曾日华表示不可思议。

“不认识”毛不易实诚地摇了摇头,他一向不关注这些的。

“0.1?为什么?”

“哦,这个,我跟你说昂,咱们警校毕业的合格率是99.9%,喏,他就是那个0.1,现在好像在罗飞手底下重读,叫…叫钟易轩是吧?”曾日华用力抓了抓头皮,瞬间扬起一片头发屑


“是么…”毛不易若有所思。

回了验尸房,毛不易见他师傅梁音弄完手头上的事儿了闲来无事就问了一两句

“师傅,钟易轩这人你认识不?”



“你说0.1?倒是听说过。

梁大法医百无聊赖玩起了自己的指甲,显然对这个毫无水准的问题表示不感兴趣。

“师傅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毛不易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没有”

梁大法医已经开始百无聊赖地玩她的头发了,“不过大叔那儿肯定有,你要么?”

梁音说的大叔,就是曾日华口中的罗飞,省警官学院最年轻的教授,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刑警,一举侦破 四一八,一一二等多起恶性事件

“嗯…算了,算了吧”

毛不易摆摆手,慌忙拒绝,至于蔓延的思绪,却像喝过酒后醉醉地迷迷糊糊地出发了。



//


毛不易再次见到钟易轩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情了,他是去给罗飞送最新一起案件的尸检报告的,刚出门就遇上了还是老样子贴着墙壁玩手机的小孩子。


“咳咳”

毛不易做作地咳了几声。


“hello”钟易轩抬头朝他笑了笑,晃了晃手机,“网速很快,谢谢你。”

“不客气。”

毛不易不自在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头,“你在这儿干啥呢?”


钟易轩眨眨眼,向办公室的方向努努嘴,大声说道,“看不出来么,我在罚站啊”

意料之中的,办公室里的罗警官就被喊出来了,狠狠揪了一把小孩的脸“玩玩玩,成天就知道玩,让你整理的案情卷宗整理好了么”


小孩嗷嗷呼着痛,“唉唉唉罗教授您轻点儿,是你说教育孩子要用爱的!唉唉唉轻点儿轻点儿罗教授你嘴巴上有酸奶没舔干净啊!”


罗飞总算是收了手,轻车熟路地从钟易轩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这时他才注意到毛不易的存在,点了点头打过招呼就大步一本正经地走向厕所了。



“加个微信叭,有空我带你去我们省警官大学溜一圈,我们大学的食堂真的牛逼”

劫后余生的钟易轩亮出了自己的二维码,二维码中间中二十足的樱桃小丸子朝毛不易皱巴着眉头


“其实今天就可以”毛不易顺从地加了微信,然后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那就今天吧,走,带你吃饭去”


“行…”


就这样毛不易被热情似火加自来熟的小孩不由分说拉去了省警官大学,并在省警官大学的食堂里度过了一个没有被电话打扰的中午。


吃过饭之后钟易轩就开始带他各处参观,虽然只参观了不到两个点钟易轩就被正在操场比赛的足球队吸引,兴致冲冲拉着毛不易去操场看足球比赛了。等到比赛看完钟易轩就拉着毛不易绕着操场走圈圈,见太阳大了就在树荫下的单杠双杆区休息。

毛不易对于省警官大学操场单杠双杠区旁边啊废弃器材室表现出了十足的好奇。

“这不就是一个废弃器材室么,怎么四周都要用铁栅栏封住。”毛不易问钟易轩


“哦,因为里面闹鬼啊”

钟易轩朝毛不易扮了个鬼脸

“别闹”

毛不易自是不信鬼神这一说,怎么说也是常跟死人打交道的,钟易轩这套当然吓不到他。而且以他对钟易轩的初步了解,如果真的闹鬼,钟易轩怎么也不会表现得那么轻松吧。


“逗你的”钟易轩收起了鬼脸,一本正经地介绍道

“这是我们省警官大学的表白墙,以前可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然后学校嫌风气不好,就给擦光然后把这儿围起来了。不过大家好歹都是警校的,翻这么个铁栅栏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所以该写的还是照样写,只要不被抓到就成,对了,你要进去看看么”





毛不易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这望尘莫及的高度果断摇了摇头,“就隔着栅栏,看看,看看吧”


毛不易心虚地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所谓的表白墙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眼神突然变得格外的好,敏感地就捕捉到表白墙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行淡淡的字迹


他小声地念了出来:

“嗯?zyx喜欢…”

至于省略的,是三个大写字母,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缩写,但他并不认识。


“唉!唉!”钟易轩把手在毛不易面前晃了一晃,拉着他往回走,“快走啦,我下午还有课。”


莫名其妙他们就并肩走在了一起,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成很长很长,然后依着生命的脉络与温度

许它灼灼地长成草的翠,花的艳 。


很久以后毛不易跟钟易轩说起过这件事,回忆起当初好像还多愁善感了好一阵子,然后钟易轩告诉他,那两个名字不是他写的,而zyx也可以不是他,就比如在娱乐圈里就有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叫做张艺兴…




//


毛不易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孩子了,他记得他刚到北京的时候,那花钱叫一个谨慎,整个裤兜里揣了10块钱就出来逛夜市了,以他的衰神体质,在人流中被人撞了一下实属正常。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慌慌张张地说着

毛不易这才从丧气中抬起头来,是一个带着黑色大口罩的小青年,戴着一副大大的圆框眼镜,一脸诚恳地道着歉

等小青年说完一大堆,毛不易终于开口:

“兄弟,你背后的钱包露出角啦”

“…”

“抽回去的手速还太慢,不合格”

“…”

“没有人告诉你偷完钱包赶紧就跑不要多说话么?”

“…”


“而且,那个钱包是空的,我的钱包在这儿”说完毛不易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大动静,毛不易把绑了两个结子的塑料袋终于打开了,指着里头孤零零的蓝爷爷说:“喏,我总共这么点钱,你要么”

“你的钱包…真别致”

那小青年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嗯”毛不易很淡定地回应着。

想当年,他抽烟喝酒纹身什么出格的事儿没干过,摸钱包这种干的更不少,因此把手练的格外灵活,也就是老家一个算命的,格外看好他的手,跟姻缘福祸无关,就指着他的手,一个劲说他天生是医生的手。这才改了原先的毛病,立志当一名医者。后来就成了法医助理,也能算上半个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


再看看这个小孩,一看就是个新手,只见被拆穿之后,迅速地把钱包扔给他后转身就想走,毛不易下意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小孩一脸惊恐地看着毛不易。

“那个…以后别当小混混了,去当警察吧…为,为民除害…”他说。


后来那个小孩真的跑去当了警察

这个小孩就是钟易轩。

//

“毛不易!!!毛不易!!!”小孩的叫声成功让他回过神来“我的沐浴露放在外面了,你给我去拿!”

“这是第三次了!”毛不易慢吞吞地去找沐浴露,对着已经两个小时没有打开过的浴室门幽幽说道,也不知里面那位听到了没有

是的,钟易轩实在是忍受不了大学没有热水澡的日子,禁不住毛不易天天在微信上的软磨硬泡,如两个人的愿搬进了毛不易家

毛不易不甘不愿地把沐浴露递了进去,他突然在想,为什么这个浴室门只能往一个方向开。


再后来,许多警察局的同事们都不理解,毛不易明明算半个法医医生,而且毕业已久,为什么每天还要抱着大三的复习资料研究,还特别认真的整理笔记



很多省警官学院的学生们也不理解,钟易轩明明是省警官大学上届毕业生中唯一一个没合格的,为什么每天还悠哉悠哉,笔记本的字儿还漂亮的不像话

内幕只有钟易轩知道。

因为他上课光顾着想毛不易晚饭给他做什么,下午来不来接他,下午来接他会不会给他买吃的,会不会允许他旷课这些有的没的,光顾着倒计时,半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毛不易听闻之后笑得很娇羞,于是任劳任怨地开始给小孩补起课来。


用毛不易的话说:你下次能不能靠蒙填答案?

钟易轩:能…

结果瞎蒙可真是太好用了,稀里糊涂地拿了69分,比原先几次考的几近一位数不知道好了多少。

毛不易:看,信你的脑子还不如信老天爷。

钟易轩:你可以鄙视我的成绩,但不准侮辱我的智商



于是在第N次被毛不易的领悟程度碾压之后,钟易轩扔了试卷,一把扔在了毛不易的脑门上:

“毛不易我不要你教我做题了!我不要你帮我抄笔记了,我就这样每天滚滚滚…”



毛不易浅棕色的瞳眸眯了眯,贼乎乎地看着小孩:“有什么矛盾不如去上个床解决?你说呢,易轩?”


钟易轩:“……算了我还是继续努力学习吧。”



之后在大半夜,毛不易翻箱倒柜地找剧烈运动后的换洗衣物,而钟易轩在解决问题后散架似的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大概是看毛不易都找了好一阵子了,钟易轩挣扎着从大床上滑下来,慢慢悠悠地爬到毛不易身边,把脸埋在毛不易背上的衣服布料里


“走,洗澡去了”

毛不易见小孩不耐烦了急急整理好。


钟易轩懒懒散散道“我走不动,你得背我去”


“那我们可能会死在路上…”


背着一个全身裹着浴巾的小孩跑回卧室拿沐浴露的时候毛不易整个脸都是黑的,趴在狗窝里睡得正香的家庭成员元宝公主听到俩人来来回回的动静抬起了头,屁颠屁颠地跟在毛不易屁股后面,站起身子去啃钟易轩晃悠晃悠的脚丫子

一路跟到了浴室门口,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不久浴室里就传来钟易轩大叫的声音,元宝急得也跟着叫了几声,使劲扑腾起门来。

然后毛不易再次黑着脸从浴室里出来,摸了摸元宝的狗头,“乖,回去睡觉,我有点私事儿…”



元宝眨巴大眼睛,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们就欺负单身狗吧!汪!汪!”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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